到时候笑着点头就行吧,反正无人在意他说了什么话。
吴与度跟着赵家妈妈上了一辆加长的黑色轿车,轿车直接开进墓园里,绕了五分钟的路后才到一幢别墅面前。
别墅外,已经有十几个人身穿着西装革履,打着黑伞,在佣人的簇拥下往墓碑林立的绿坡方向走去。
赵家妈妈下车后,他们便走过来打招呼寒暄。
吴与度站在赵家妈妈身后,跟着应承,面上挂着礼貌而疏离的微笑,除此之外便没什么表情。
众人们看着跟在赵勋夫人身后的吴安玉,眼神里是各式各样地审视,低声议论着她。
吴安玉在外人眼里就是吴家送到赵家的一个人质,等过几年会再放回吴家的,所以赵家人都对她格外客气,把她当做客人一般,也没让她掺和赵家里里外外的事。
“哟嚯!赵折风!”
众人中不知是谁先叫嚷了起来,听着应该是哪位堂兄弟嚷嚷的。
吴与度循着那人的声音往后望去,只见一辆黑色的跑车上走下来一个人,休闲淡蓝色立领衬衫,剪裁得体的西裤,顶着一张玩世不恭的脸,身姿峻拔颀长,腰身挺直,大步往这边迈来。
他一出现,瞬间将赵家亲戚们的目光吸引了过去,他们不再低声议论这个吴安玉,转而讨论起赵折风来,这一次声音大得很多,吴与度能够清晰地听见。
“这是赵折风吧?”
“赵折风从来就不回来祭祖的?今年怎么回来了?”
“他哥去年不是去世了吗?今年他不来谁来?”
“怎么还是这么一副拽得没边的臭样子?”
“人家有拽的资本,在集团里占股比他爸还大,牛逼得很。”
“还不是靠的他哥,要没有他哥给他筹谋铺路,他能拽成这样?”
“我们靠爹他靠哥,哥还早死了,真他娘的命好。”
“清明节说话也不知道忌讳,小心他哥夜里来找你。”
“呸呸呸,不说了不说了行了吧?”
吴与度听到这些话,低着头默默不言语,当做没听到。
赵慕风是一位很好的哥哥。
很早的时候,赵慕风就和吴与度说,父亲赵勋和弟弟赵折风的关系一直很僵,他怕自己死后父亲对赵折风不好,所以得提前替折风谋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