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然,一副字画安安分分的躺下里面。 孟钱钱拾起字画,瞧了片刻,然后将孟钱钱送给自己的字画扔了进去。 “大功告成。” 此时,屋内。 灵芝和玲珑盯着桌上的小瓷瓶看了半晌,“小姐,这里头装着就是传说中的噬魂蝶?” 孟凝月点了点头,“正是。” 灵芝早就听说过这东西毒辣的很,“这么小一只,真能有这么大的威力?” “那是自然,你可别看它小,被它蛰一口,如果没有解药,那就是命丧黄泉的下场。” 说话间,孟凝月眸中闪过一抹凌厉。 “等明天孟钱钱献礼的时候,你们就打开这瓶子。字画上沾了特殊的香水会将这噬魂蝶吸引过去。” 当然,这东西不是她自己弄来的,而是瑄王给她的。 到时候,噬魂蝶咬伤了太后,孟钱钱就会被冠上毒害太后的罪名,连君临渊也救不了她。 她再趁机拿出解药,还可以刷一波太后的好感。 如果噬魂蝶直接咬伤了孟钱钱,那孟钱钱也是死路一条。 总之,孟钱钱是怎样都难逃一死的。 憋屈了这么久,她终于等到了报仇的那一天。孟凝月眸中是浓烈的快意,她期待这一天很久了。 孟凝月抚/摸着脖子上的伤痕,唇瓣勾起一抹狠毒的笑容,在狡黠月光的映照下,别样的鬼魅。 “有些东西,也到了讨回来的时候了。” …… 翌日,孟钱钱一大早就被秋水和碧月拖起来洗漱,梳妆。 她已经好久没有体会被迫早起的滋味了,还没睡醒就被拖出来,整个人宛若一具行尸走肉。 孟钱钱满脸的怨气,“你说这生辰宴为什么不能到晚上再办啊?” 早晨这么好的时光,就应该用来睡觉才对啊! “太后的生辰宴,要办一整天呢。”秋水说话间,熟练的给孟钱钱绾着发。 孟钱钱一听,更崩溃了。也就是说,她这一天都得在皇宫中? 君临渊还不让她吃饭? 简直就是虐/待! “能不能不去啊,就说我身子不舒服,感染了风寒。”孟钱钱试图找借口。 秋水安抚道,“王妃娘娘忍忍吧,就这一天,明日,王妃娘娘想怎么睡就怎么睡。” 正说话间,孟钱钱听见君临渊的声音。 “王妃好了吗?” 孟钱钱喊道,“快要好了。” 秋水用发簪将孟钱钱的碎发固定住,她今日挑的是一枚玛瑙金发簪,显得整个人端庄大气。 孟钱钱跳下椅子,在镜子前打量了自己一番,满意的走了出去,“好了,走吧。” 君临渊看到出来的人,愣了一愣。 孟钱钱今日穿的是一身翠绿色云烟衫,上头绣着秀雅的兰花,月牙白古纹双蝶云形千水裙逶迤拖拖地。 远远看上去,给人一种温婉可人,但又不失大气端庄的气质。 很难想象,有一天,孟钱钱会和温婉、大气、端庄,这类的词联系在一起。 君临渊心想,果然是人要衣穿佛要金装,连孟钱钱打扮打扮都人模狗样的。 上了马车,君临渊将食盒递给孟钱钱。 孟钱钱打开一看,理由是各式各样的糕点,有芙蓉糕、玫瑰糕、桂花糕……看起来好不诱/人。 目不转睛的盯着君临渊,可怜巴巴的表情,就像是在问:这是可以吃的吗? 君临渊嫌弃的说,“吃吧,先垫垫肚子,省得到了宫宴上,像饿狼似的。” 狗王爷还算是有点良心,没打算饿死他亲爱的王妃啊。 得到许可的孟钱钱顿时喜笑颜开,忽视了对方嫌弃的语气,一把搂住君临渊说,“王爷,你真好。” 君临渊的耳根泛起一抹红/晕。 回忆起上一次孟钱钱当着众人的面这样抱住他,耳根红的更厉害了。 轻咳了一声,说,“等会儿到了皇宫里,不可以这么鲁莽。” “哦。”孟钱钱松开了手。 君临渊撑着脑袋,小憩了一会儿,再睁开眼,只见身边的人正捻起一块芙蓉糕,像是投篮一般高高抛起。 芙蓉糕稳稳的落进孟钱钱张大的嘴巴里。 “……”这是在吃还是在玩? 瞧瞧,瞧瞧,哪有王妃像这个样子? 君临渊越发觉得,自己先准备些吃的是正确的选择。 马车很快就驶到了皇宫的门口,到了这里,王府的马车就不能进去了,得换宫中的轿撵。 孟钱钱心道,上一次自己去找皇后的时候,怎么就没有轿撵坐。 跟着君临渊,就是一整个VIP的顶级待遇。 “齐王殿下,王妃娘娘,到了。”嬷嬷在外头喊道。 轿撵停了下来,孟钱钱像下马车一样,“唰”的就跳了下去。 回头,发现一名丫鬟匍匐在地上。 正在想这是干嘛呢,就见后头,孟凝月被两名小丫鬟搀扶着,脚优雅的踩在地上那名丫鬟的后背上,下了马车。 “……” 敢情是人肉阶梯呢。 孟钱钱不理解,多大一点高度,至于吗? 然而,她余光瞥见其他的贵女们也是这么下的轿撵。 孟凝月是将军府的嫡女,自然也收到了太后生辰宴的请帖,不过不跟君临渊和孟钱钱一起走,而是跟孟将军和夫人一起。 不远处的三人也注意到自己。 孟凝月眼底闪过一抹恨意,但想到大仇将报,又不免在心中暗喜。 张琴脸色有几分扭曲,终归还是挂着笑容。 倒是孟怀远,看向自己目光/着实称不上和善。 这让她觉得有些奇怪,孟怀远对自己哪来的这么强烈的恶意? 难道是张琴又在他耳边吹了什么枕/边风? 孟钱钱迎上前,热情的打了个招呼,“爹,娘,妹妹,早啊!” 孟怀远冷哼一声,拉着孟凝月和张琴绕过孟钱钱,直径向前走去。 这让孟钱钱越发奇怪,孟怀远就算不待见自己,现在君临渊还在旁边呢。 就算是不给自己面子,也不至于连君临渊的面子都不给。 这实在是不太像孟怀远的作风啊! 见孟钱钱失神,君临渊问道,“想什么呢?” “我觉得我爹怪怪的。”孟钱钱心里头的想法没打算瞒君临渊。 君临渊皱了皱眉,“孟将军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