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去去去,那么大个人,杵门口做什么,真要闲着没事,爬屋顶上给我扫雪!”
“?”
不等反应,梁渠手中便被南娣塞了一把笤帚。
再回神。
冷风萧瑟。
他已然立到了屋顶上。
“哎……”
一声长叹,白色的雪尘被竹枝拂去,露出青灰的铁瓦。
梁渠持拿扫帚,百无聊赖地干活。
领娥英来拜个公婆,拿个新妇红包,他怎莫名其妙成了“眼中钉,肉中刺”?
将梁渠赶走,许氏拉上龙娥英步入客房,二人坐到床边,聊上好些私房话。
从习俗到持家,又聊到二人生活。
“房事如何?”
“啊?”单刀直入,龙娥英怀疑自己听错。
“傻丫头,啊什么啊?”许氏轻拍娥英手背,紧紧拉住,“你我同为女人,有什么不好意思?前几日正事一办,又不是全然不懂的小姑娘,放心,传不到第三人耳朵里。
干娘告诉你,房事不好,婚后头几月尚行,然行的代价便是消磨耐心和感情,日子一久,再情深的伉俪,也终归是要分道扬镳、貌合神离的!到时同一屋檐下一天指不定说上一句话!后悔也晚!”
龙娥英心中一紧,忙问:“干娘,那……什么是好?什么是不好?”
许氏沉思。
“办事时,你快活不快活?”
“嗯……”龙娥英羞得直想埋头到被子里,她咬咬牙,“快活!像飘在白云上,泡在热水里,懒懒散散,一根脚趾都不想动。”
“头一次,一点不疼?”
“初时会,后头便好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