鹿黎好笑地勾了勾唇,掀眼去看钱泽铠:“你是知道错了?还是怕面临的责罚?”
当然是怕责罚。
他老子是最看重脸面的人,自己猥亵罪进去,回头老头子能用皮带抽死他。
要是在牵扯进谋杀案里?
他能分分钟被家族除名。
“女侠你又没吃亏,何必揪着不放?得饶人处且饶人,您发发善心,放过我这一回行不?”
鹿黎不为所动。
“不都说吃亏是福,你就行行好,得饶人处且饶人。”
鹿黎冷笑,“吃亏是福,那我祝你,福如东海。”
钱泽铠看软的不行,也不打算装了,骂骂咧咧:“装什么装?你长得那么骚,不就是让男人玩?”
这就狗急跳墙了?
鹿黎轻嗤一声:“警察同志我拒绝和解,昨天的车祸,也不是什么意外,我怀疑有人联手起来害我。”
“贱女人谁踏马联手害你,老子就单纯……”
“说话干净点。”审讯的警察用力拍桌子,钱泽铠吓得一哆嗦,理智回归,急得抓头挠耳,“警察同志,我真没有要害人,我就是色欲熏心,我冤枉。”
“是他。”钱泽凯像是想到什么,目露凶光,恶狠狠道,“是这个死肥猪吹得天花乱坠,我心头火热,这才偷偷跟着他去的那小区,要说有害人动机,这死肥猪才是最有嫌疑。”
见矛头突然指向自己,中年男人急了,结结巴巴解释:“警察同志,我没有,我冤枉,我和他根本不认识。”
“我就是和朋友喝了点酒,大家聊骚,我多说了几句……”杜豪说到这,面红耳赤,不敢看鹿黎的眼,“我是真的没有想到,自己一时嘴贱,会给鹿小姐惹这么大麻烦。”
杜豪说得诚恳,最后,还不忘朝鹿黎鞠躬道歉,“鹿小姐对不起,我嘴贱,给你惹麻烦了。”
“我不接受你的道歉。”鹿黎食指轻轻敲着桌面,一双漂亮的狐狸眼凉凉落在男人身上,“警察同志,你们叫我过来,就是听他们废话的吗?”
鹿黎一直冷冷淡淡,极少情绪外泄,或者说,她的病不允许有太多情绪起伏。
可最近糟心事一件接着一件,就算她抗压能力强,有时候也很难能绷得住。
最重要的是,这件事从头到尾,她明知道有一双手在推着走,偏偏还找不出丝毫头绪,几个人之间毫无联系,除了钱泽铠,其余两人都干净的像一张纸。
看出她情绪不好,警察出声安抚:“鹿小姐请放心,我们一定会秉公执法,给你一个合情合理的交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