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面的动静不算大,但陡然听到陛下让人传太医进来,锦书锦柔立马就站不住了,生怕自家娘娘出了什么事。

    连忙派人去请太医去了。

    殿里静悄悄的,祁渊抱着沈珈芙缓了会儿,眼见着差不多了,抱她去了帘帐后面。

    “饿了没有?待会儿晚膳想吃点什么?”他把人往软榻上放,坐在她身侧,给她倒了盏茶。

    沈珈芙声音都有些哑,闻言轻声说:“不想吃。”

    不想吃?

    这可不行。

    祁渊让她喝点水,眼看着眼泪都哭干了。

    沈珈芙的眼睛一直瞅着殿门外,想瞧瞧太医什么时候过来。

    “可不能不吃,现在没胃口待会儿就有了。”说罢,祁渊轻轻揉了揉她的肚子。

    太医很快就过来了。

    沈珈芙瞧着有些紧张,她的不安显露出来,祁渊就坐在她身边:“怕什么,不会有事的,人总有个脾气不好的时候,朕脾气不好的时候也不搭理人呢。”

    “微臣给陛下请安,给娘娘请安。”太医进了殿,站在帘帐外行了礼。

    过了会儿才听到里面传出声音:“嗯,进来给玉修仪探脉。”

    “是。”

    太医走了进去,没抬头看人,将脉枕搁在矮桌上示意沈珈芙把手腕放上去,随后搭脉探查一番。

    殿中有些安静。

    太医的手一抖,又等了会儿,问了句:“娘娘近日可觉得身子不适?”

    沈珈芙茫然摇头:“没有不适,只是时常情绪多变,有时候控制不住。”

    “那是否觉得偶有疲惫,或是…没胃口,吃不进东西?”

    有,怎么没有,刚刚还说不想吃晚膳。

    祁渊的面色微沉,微微按着沈珈芙稍凉的手,裹在自己手里暖着,问太医:“你直说玉修仪到底是生了什么病症,吞吞吐吐的成什么样子。”

    太医立马跪了下去,不确定地回说:“回陛下,娘娘这情况不像是病症,像是有喜之兆,只是微臣才疏学浅,如今这脉象还摸不准,需得再等一段时日才能确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