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还差不多。”
杨桂兰不仅带了鱼,还带了做鱼的调料:“春草姐,孙寡妇那有什么动静吗?”
春草是她娘家隔壁村的姑娘,比她大几岁,命不是很好,十六岁的时候被那不做人的爹娘卖到脏地方去,后来好不容易逃脱魔爪,在四九城找了份工,安了家。
她也是无意间碰到的,到底是有同乡的情谊,只不过之前老头子不喜欢她跟春草姐来往,说怕带累名声,她也就很少提。
重生回来,她就来找过春草姐,一是想续上往日情谊,二就是想请她帮忙盯着孙寡妇。
春草姐已经退休了,每个月退休工资拿着,自己还在大杂院里圈出了一个小院,有钱有闲,爱看热闹,最合适不过。
她想知道,孙寡妇什么时候和老大搞到一块的,拿捏住老大的把柄。
“你可来着了,孙寡妇昨个被人揍了,揍的老惨了,鼻青脸肿的,走路都一瘸一拐的。”
“被谁啊?”杨桂兰一边处理鱼,一边好奇的问。
对于孙寡妇被揍,她一点也不奇怪,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。
“那不知道,孙寡妇那嘴跟蚌壳一样,咬死了不说,准是她的姘头人家婆娘找上门来了。”
两个人在这里揣测孙寡妇是被谁揍的,而揍了孙寡妇的罪魁祸首,揣着手进了三才饭店:“大丫头,你出息了啊。”
半上午的时候,饭店里没有客人。
听到有人推门,沈穗抬头看去,就看到了酒鬼爸那张宿醉刚醒的脸,糟心的啧了一声:“你来干嘛。”
“来看看我姑娘。”沈二柱嬉皮笑脸的往柜台上一靠:“我姑娘可真出息,国营饭店这可不是一般人能进来的。”
沈穗严肃着一张脸纠正他:“我是代班。”
对沈二柱来说,不重要,他大手一挥:“给我来两斤猪头肉,在上个....”
眯着眼睛看了看小黑板上写着的今日供应:“...小鸡炖蘑菇,胡萝卜炒个鸡蛋。”
嗓门扯的老高,得意之情溢于言表。
“诚惠三块六毛,一斤三两粮票。”
沈穗面无表情的把手伸到他跟前。
被沈二柱一把拍开:“我是你老子,来你这吃饭还要给钱?”
饭店里的几个同事都被吸引了过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