弗洛拉愣了半晌,忽然颤抖着把信取下来。
“我就知道,我就知道我不是哑炮。”
她在一瞬间焕发出生机,看上去年轻了至少二十岁,眼泪在顺着枯黄的脸颊两侧流下。
“霍格沃茨!霍格沃茨给我写信了!”
“是的……我不是个哑炮……本来就是这样……”
她颤抖着拆开信。
然后,
僵住。
亲爱的卡佩小姐:
我们愉快地通知您,您已……
卡佩小姐……
法朗西斯·卡佩
许久,弗洛拉缓慢地抬起头,祖母绿的眼睛深深凝视着法朗西斯。
她拿着信纸,慢慢坐在女儿的病床旁边。
“亲爱的,你知道吗?你是一名巫师。”
“一名真正的巫师。”
“今年九月,你会去霍格沃茨读书。”
她的声音从未有过的柔软和动听,尤其是提到“霍格沃茨”几个字的时候,她脸上简直露出一种堪称神圣的光芒。
“但——”
弗洛拉顿了顿,拿着信纸的手忽然攥紧。
“你父亲是一个麻瓜,我是一个哑炮,你怎么能是一名巫师?”
“你怎么敢是一名巫师?”
法朗西斯无法回答弗洛拉的问题,一来她的纸和笔刚刚被扔在地上,二来她并不能完全听明白对方在说什么。